Wednesday, August 19, 2009

幾語成讖

當那稱為天生旁觀者的男生再次遭遇上類近的事情,他就必須接受這種事情將會在他身旁永無間斷地發生,一如永劫循環。男生仔細端詳過去好似經已散落一地的回憶碎片,爾後驚覺相同的事早已發生且不止一次。某年聖誕前夕他在鬧市的街心碰上那稱作而的女生,並走在旁邊牽著手的男孩。於是他自此無法從天生的旁觀者這個貼切的喻象抽離。他只能懵懂地呆站在原地,用想像跟虛幻的文字來忖度那故事主角間所曾發生的事,又甚至在事後冒險重返現場仔細搜集二人存在的證據,用以若有所失地推斷那故事推展的過程並箇中好些不為外人道的枝節。那男生又會憶起悠悠。那僅僅存在於可能世界的小說人物。一旦男生嘗試將真實世界跟可能世界繫上繩橋,悠悠作為可能世界虛幻地存在的人物便會立時化成虛影消失於視線之邊陲。當存在於幻想與真實的悠悠相交重疊的一瞬,悠悠的本質便會完全被扭曲,她甚至會開始厭惡那作為旁觀者的他,並因而嘗試閃躲逃避那提筆旁觀者者的描繪。那旁觀者目睹悠悠,作為他所構築出來的人物,竟然叛逃就不免感到痛心,然後悔疚。彷彿旁觀者的存在於本質上就杳無意義,他無法為故事的主角們添上任何絢麗,也沒能為自己創造任何機緣。他從旁所記錄的基本上只為了單純地滿足自己心靈的某處缺失,僅此而矣。可是即使早已明白瞭解這點,他還是不自覺地重覆錯誤,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那泥沼之中。泥沼之於綠。現在當我這個文字工場的主人再次回想之前果所抱持的憂慮,便發覺果根本由始至終沒法擴張自己的粉筆圈,又或者,即便他如何起勁把自己原來的粉筆圈抹去再畫上新的,那粉筆圈始終無法把綠納入其中。這顯而易見。誠然果固然可以信誓旦旦地於任何人面前聲稱自己從沒對過綠產生過任何興趣,可是這種掩飾又似乎過於欲蓋彌彰了。書寫綠的故事跟記錄女生而的事跡不同,果在而身旁一直都恰如其份地扮演旁觀者或路人一類的角色,然而果卻似乎一直不甘於在綠旁邊擔當相近的角色,縱然他一直知曉的是,自己跟這個稱作綠的女孩,都存在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這裡所指的兩個世界,不再單是指悠悠敘述裡的可能世界跟真實世界,而也指向於真實世界兩人的定位,同樣被一道寬闊無比的鴻溝所隔絕。故此果還有什麼可說呢。那果又為何恁地激動呢。他大可以冷笑一聲而後轉身離去,然而他卻沒這樣做,偷笑一聲後竟呆倒當場。那又代表什麼呢。他又再次開始質疑自己於可能世界書寫真實世界所發生一切的重要性。既然無足輕重,那為何還要繼續下去呢,沒錯,快要連狂妄自我的他也萌生放棄的念頭了。

我作為文字工場的主人又可以為果的這件事添上怎樣的一筆呢。也許我只能夠將思路折返事情剛剛發生之時,以及當果在那跑道上起步的一瞬。剛剛發生之時果幾乎對書寫的可能不抱任何寄望,然而後來卻又因彷彿瞥見抵達終點的可能而吸了口氣準備直奔過去。後來他在跑道上目睹兩旁的跑者,他跟他們一同隨鳴槍聲起跑,跑至中途他就放慢腳步,這不由於他想半途而廢,而是因為果暗裡相信自己長跑的能力。他相信這是一場長跑賽,必須仔細地審視周圍的所有細節,加以分析,並適時回溯過去以提取過去經驗的力量。偶爾他仰視看台,偶爾他質疑自己跑步的原因跟動機,因為他其實並不喜愛跑步。他自少比常人容易氣喘。他繼續維持一定的步伐節奏,也許只是因為單純相信終點會如構想中一般艷麗。如是者當他在猶豫不決前顧後盼時,跑道的前端就傳來歡呼跟祝賀聲。原來那是一場短跑。他由始至終搞不清狀況。右邊擦身而過的跑手,一鼓作氣,衝到了終點,衝過那綠色的終點線,沒錯,當果在後面緩緩走來的時候,察覺到那綠色的終點線,的確,是綠的。

Tuesday, August 18, 2009

作為 HKU MCS (Media and Cultural Studies) Major

MCS 是我的 First Major。這裡所說的 First,並非根據那惱人 Faculty 所列出的準則,而是,根據我心裡喜好而訂立。原因也沒什麼特別,純粹是喜歡罷了。我的另一個是 Psycho,我得澄清一點,其實我並非不喜歡甚至討厭 Psycho,只是會偶爾質疑學習的意義;對於去年讀過的 Psycho courses 其實大部分我都喜歡,比如 Advanced Social Psy/Perception 等等,只是現在回首卻發現,學過的知識好像統統溜走且,杳無痕跡。不過再想深一層,MCS 的科目又何嘗不是呢。大多是好像學到一點東西,又好像沒有。相當虛無。

早就說過,我是慣於也精於用比較來認識世界了解自己的人。也許在這個地方生活的人盡都如此。比較,然後見真偽,單獨存在的話,評價其實沒大意思。於是,昨天跟鄰校的同學接觸時,才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激動。說實,我甚為享受這樣的時刻,哪怕只是短短的幾句閒聊。

「大家的專業範疇不同。聽聞嶺大的同學社區性更強,中大出名是學院派,港大則重多方面訓練。」(欣‧中大文化研究系三年級)

我花盡所有力氣去詮釋這句說話背後的意義,以及理解它於我,作為在港大讀所謂文化研究的學生,的意義。然後我覺得頗為沮喪。在昋港讀 Cultural Studies,向來只有中大跟嶺南兩間院校廣被接受。中大有李歐梵、何慶基、、陳少紅(洛楓)、張歷君等人為人所熟悉,而嶺南則有陳清僑、李小良、 梁旭明、葉蔭聰等。兩大同時設有文化研究的 Postgraduate Degree。至於港大,顯然是沾不上邊了,拿得出手的往往只有梁款一人。沒有文化研究系,而Major MCS (似乎只有一半是文研/Double Major之後豈非只剩四分一?!)的學生,基本上撥歸社會學系,讀的科東拼西湊,好聽的話是自由度甚高,讀American Studies/History/Music/Geography悉隨尊便,真實一點的說法是如雜食獸般茹素又吃葷,再難聽點是蜻蜓點水,好像讀過了一 些,但什麼也沒能讀得仔細,而且過了不久就立即忘掉。相信我的同學們必有同感。

對於這科 Major,我的理解是 (Media + Cultural) Studies,也就是說包括了 Media 跟 Cultural 兩方面的研究。老師們會掛在口邊的是兩者其實息息相關,可以牢牢地扣在一起,但我的理解是,兩者相關之餘卻同時有著更多無關的種種。但我這年讀來彷彿將兩 者統統搞混了。回到中大文研同學阿欣的說法,「港大重多方面訓練」,這個說法明顯不會有誤,尤其當我們掛上Double Major的名銜,比如我,還要讀 Psycho,自然也略為懂得一些心理學的理論。Double Major 裡的 MCS Major,可再拆為 MS 跟 CS,是為散上加散,同樣是讀 Cultural Studies 但還要讀由不同 Department 開的科,是為散上加散再炒散,散得支離破碎。結果我們接受完多方面訓練以後,留住了的,究竟有什麼?Media 方面無法跟讀傳理,慣於跑新聞並比較富新聞觸覺的同學競爭,Culture方面更必然在其餘院校專注讀文研同學的比較中處於下風,起碼別人有做 Field studies 的經驗,又或者,Cultural theories也比我們熟稔許多(我們除了 Mass society, Frankfurt school, Ang's, Stuart Hall's之外,還記得什麼?)。作為一個 MCS major 的學生,我需要讀的是八科 (包括兩科 Core),另加一次實習。是八科而已!我們學到的,究竟有幾多?

於是,我就坐在這兒,正納悶。牢騷太多,希望太少。然後正當繼續打算列出這個所謂 MCS major 的第一百二十八個結構性缺點的時候,我怔住了。固然我可以批評環境上的種種不利因素,科目設計上如何地低能反智,這統統都易如反掌,但同時我腦海裡浮現了 一個問題,一個給自己的問題:

「究竟你付出了多少?」

然後我愣住了。我已信誓旦旦地說過其實自己也算是個喜愛學習的人,尤其面對自己感興趣的學科。不過當我這時回想過去的兩個學期,自己讀過的 Readings,跟原封不動或好像讀了其實精神上原封不動的 Readings 比例是什麼的時候,我就無話可說了。縱然我仍要在此反覆批評環境是如何的惡劣(因為這確是事實!),但我又實在未有擔當好一個稱職學生的本份。課雖然沒翹 多少,但Reading就總要待寫 Essay 或 Tutorial 要 Present的時候才掏出來翻翻。至於其他的尤其是看來艱澀又或者無實際功用(即考試功課皆不需)統統被忽略於視線之外。這樣,又是誰的錯。我當然沒法 用任何理由搪塞過去。

我恐懼的是,作為一個 MCS Major 的學生,我無法於學術上跟其他人分別出來,彷彿只是於興趣上與眾不同。翻開一本談文化或傳播理論的初階書本,裡面的 Terms 跟人名大部分我都不懂,那樣,我可以怎樣?

我可以感到羞愧。

作為一個主修傳媒及文化研究的學生,我,又或者你,對於自己有什麼期望?

"It is intended to provide students with the foundation for examining the role of media and culture in today’s society from a variety of perspectives. It is principally concerned with developing informed and critical understanding and responses to the media and culture and considering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two. It enables students to engage with issues concern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ulture and identity, forms of representation, and the role of media in shaping the ways we live through class discussion, field projects and presentation. It also equips students with useful tools and analytical skills to do research in media and culture."(From Syllabus)即係點?

我對於現況不甚滿意。還剩一年,寄望可以好好裝備自己,跟其他院校的同學比較時也會不落下風。起碼首先要從最 Fundamental 的 (Media + Culture) theories 入手,多留在圖書館,多讀點書,勤看點 Readings,多把所學的寫出來。這是我給自己的第一份功課。第二份功課是,要好好準備一年後的路。既然是打算做這個Major方面的工作,就該多探 索一下,起碼作為MCS的學生,思考前途的第一個問題該是:

你比較喜歡 Media 還是 Culture 方面呢?

Media 方面,進了商台總算叫作見識了一丁點。至於Culture,就要好好嘗試摸索。當然也未必一定要工作,如果可以的話,讀上去其實也可以,也有興趣。

作為 HKU MCS (Media & Cultural Studies) Major,也許應該仔細思索,自己究竟學到了什麼,最後想成為一個怎樣的 MCS major,而不是,是是但但完成了一個major,掛個名,就拍拍屁股畢業去。

Saturday, August 15, 2009

記迎新營



想寫點東西給你們。寫了好幾天,一直提不起勁。完了O'Camp 以後又要埋首功課,喘不過氣,同時心情、思想也需要時間沖刷沈澱。寫作過程像一種自我的探勘,又或,挖掘。思緒有點紊亂,也於是乎,寫得有點亂,不大好意思。

怎樣說呢。我是個習慣用比較來認識分析世界的人,但同時亦懼怕比較。開始 O'Camp 之前的好幾天我一直處於一種不安的狀態之中,亦因而跟身邊好些有相同處境的 Year 3 同學略略談過,最後我發現自己最懼怕的,是記憶之重疊。我很害怕,自己一旦經已曾經不顧一切於某事上投入過,就再難以重拾那份熱情。自以為將所有事情都看 過;自以為將所有事情都看化。我想說的是,我是抱著這樣的情緒跟你們一起開始這個 O'Camp 的。

其實我不是一個相信 O'Camp 的人。所謂不相信 O'Camp,是不相信在 O'Camp 所建立過,所築起過的一切,甚至將這些都視作鏡花水月,或海市蜃樓。當我回想起自己第一年O Camp 的時候,我發現,原來我從沒有喊過我的組爸作組爸,喚組媽作組媽。是什麼原因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也許是因為,沒那種感覺吧。明明不是我媽嘛,為何要以 組媽兩字相稱呢。到今年,情況依舊,你們應該能夠發現,我不會怎樣喚你們組仔、組女,同樣也不會強迫你們喊我組爸。那不是因為缺乏真摯感情的緣故,而是, 我自己毫不相信所謂 O'Camp 的一套。也於是乎,我會刻意淡化 O'Camp 的某些元素,我絕對不希望 Freshmen 來到一個 O'Camp,只能夠帶走一些幻象,比如是快樂的回憶,比如是似有還無的友誼。作為一個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兩年的老人家,作為你們的組爸,我一直覺 得,O'Camp 這個場合有著其獨特而易於被他人忽略的功能。玩,何時也可以玩,一群人聚起來,可以唱K可以踏單車,都會快樂。但作為一個大學生甫進大學門檻的第一個 Camp(或第二個),OCamp,尤其是SociSoc的O'Camp豈能止步於玩呢。O'Camp的Programme對我這樣的老鬼而言都實在太耳 熟能詳,而所有的運作在我們眼中都已經不是太重要,因為我,還有我的莊友們早已經驗過,然而在O'Camp裡,我最珍視的,是跟你們談話又或者是讓我高談 闊論的時間。抱歉你們的組爸我是個(有時! >> 希望有天你會看見我的另一面極端)很愛說話的人,在大學的這兩年,我不敢說自己經歷了許多(因為相較許多同年的同學,我的經歷絕絕對對不甚了了),然而我 可以大膽地說,自己可是想了很多,也自以為想通了許多。我有許多事想跟你們說,也有很多東西未有時間分享。有太多的東西,我是希望一個freshman由 進入大學的一瞬就要開始想,而我所希望自己做到的,是引導你們怎樣去想這些。入Camp前讀中大學生報的迎生特刊,有一篇文章很觸動我,也於是奠定了我給 自己在O'Camp裡的任務。那篇文章是關於一個新生對迎新營的控訴:

「我知道,每一個有份籌備迎新營的人,都十分希望新生帶走的,是一段段愉快難忘的回憶,而不是一個「悶到抽筋」的迎新營的印象,所以大家都很害怕會 悶壞一眾新生。久而久之,認真或嚴肅的話題則成禁忌,可免則免……他們(組爸媽)除了勸我們去思考外,似乎再沒法引導臾們進一步去想清楚一點-我們究竟想 要一個怎樣的大學生活,更別說一個怎樣的人生等問題了。」

我就跟你們說過我剛進大學時是一個怎樣的人。當中好些陰霾,說實話,到今天仍殘存在我的身影裡。我剛進大學時,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想,什麼也依 賴自己的直覺,而偏執地從沒認真聆聽過別人的勸告。進大學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不知道自己想怎樣,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現在回溯過去,好些決 定其實我都下錯了,以至現在,兩年後的現在經已有點追悔莫及。我的說話是相當老套的,但同時也相當肺腑。我去年最愛跟組仔女說的一句話是,你們(這一刻) 都是小綿羊。你們的思考你們的價值觀仍然未受這個地方沾污,又或者,扭曲。我就說過,自己是個沉溺於比較的人。當我將你們跟上年的組仔女比較的時候,我就 發現,你們都,不怎樣小綿羊了(例如女俠,怎會是小綿羊呢)。這話的意思不是指你們不再單純,一如豺狼。而是我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你們比我想像中都想得更 多。你們會質疑自己正在做那些事的意義,你們會問這問哪,而且你們所問的,都不怎再停留於過於膚淺的層面,而是,更為深入的一些探討。不過沒怎樣分別的 是,你們身為新生,對於身邊的所有事物,都會躍躍欲試,又會對身邊充滿著各種可能性感到雀躍非常。這是個可喜的現象。但要留意的是,既然周圍有那麼多可能 性,你們必然要懂得如何去選擇。選擇的準則人人不同,最重要是,我所不斷強調的,

你要什麼。

每一次要做決定時,都要記住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後你就會發現,所有抉擇都會相對簡單。當然你們也不需要單單只求一種東西,但若你要求多於一種東西, 就要替他們定先後次序。若你想求學識,就切實地多上課多讀書,多發掘課堂以外的種種(大學其實不過是自修課);若你要求在人際關係上得到滿足感跟學習,就 投入你的Hall Life。牢牢記住你最初所追求的那樣東西,將之放到心中,當你遇上不如意變得迷茫時回想一下當初選擇這條路的因由,你就能再次提取動力走下去。你們之後 (即將)會遇上更多新奇的事,遇上更多各式各樣的人,有人會入Hall(及Hall O),有人會上莊,有人會專注讀書,有人會搞這搞那。有許多的人會將他們的一套灌輸你們(上莊跟住Hall更是如此),你們也許會受他們影響,也許不,最 重要的是,一直保持獨立思考,一直的意思是,在哪一瞬也要。記緊不要人云亦云,人做你做,人有你又想有。大學裡有太多這樣的人。人要過3你又認為過3是良 好成績的標準,人說Hall怎樣怎樣你又立時相信,若是如此的話,你很快會失去自己,面目模糊,這是我,作為組爸,最不希望見到的事情。

而我在O'Camp裡沒跟你們直接提到的一點是,我現在會覺得,大學對於我,最重要的功用是,予以機會讓我去探索,自己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我可以 告訴你,一旦度過了這三年,踏進了社會,我們就沒法再清楚地思考自己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我們只顧向著那遙不可及似有還無的目標,或營役,或狂飆。你們好 應該趁自己才剛 Year 1,就提醒自己不斷去反思自己究竟想成為一個怎樣的人,那樣,當你讀完三年畢業過後,也許就不會如眾多同學一樣,前路茫茫,那茫,通常源自對自己的不了 解。

哎呀。好像太悶,太認真了。但我真的好希望你們會知道這些。還有,其實我不是這樣悶的人,只是,有空的時候,會胡思亂想,鑽牛角尖。

*

基於我對 O'Camp 這個場合的一些厭惡,其實我第一天狀況不怎樣理想的,要跟你們說句對不起。我無法完全盡情投入其中,好些時候我甚至會刻意抽離,把自己當成工作人員,構想 事情怎樣進行下去,而非你們的組爸,鼓動激勵你們投入遊戲。整天也是如此。是的,我對不斷重覆發生的一切,或 Ice-breaking 時大伙兒開始相交認識,或HKO時玩的那些遊戲跟旁人投過來的目光,或Freshmen間互相追問大家報了哪間hall準備上哪支莊,或千篇一律的 Cheers,都有種厭惡感。我的處理方法就是,刻意地用公事活埋自己。哪裡需要嘴巴,哪裡需要腦袋,我就當仁不讓的走去,只留下 Amy 跟 Winsome 在你們身邊,想來也甚抱歉。

然後第二天Detective,你們很頹很累我也沒法跟你們在一起,真對不起。是直至玩水戰,好像才開始熱完身,跟你們比較近。但其實我一直好喜歡 跟你們相處的時間,因為你們跟其他人都不同。你們玩得(所有人都走去衝浪),你們聰慧(玩遊戲極叻),你們有思考,這些這些我都十分欣賞,從心底裡。雖然 我們組名不是怎樣「出」(對不起是我的錯),嗌Cheers不怎樣有氣勢,但我始終相信,我們這一組,應該說,我們這一組的組合,是獨特的。

到最後一天寫龜背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原來雖然我跟你們相處了三日兩夜,但好像沒好好跟你們每一個仔細聊過,對於這一點,我是耿耿於懷的,唯有待以 後的日子,好好的相聚好好的了解。還要說對不起的是,完結了O'Camp以後,我一直沒怎樣去主動了解大家的近況,誰要入Hall O,誰要入什麼 O 要怎樣怎樣,我都毫不知曉,又或者,將箇中的細節統統搞混了。老人痴呆,懇請見諒。麻煩 update 一下近況,人老了記性不怎樣好。

Friday, August 07, 2009

毀滅世界的力量

悠悠,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我無法不給你寫字,彷彿你的存在就不過只會被視作發泄情感。可是我知道,你應該不會這樣想的。作為文字可能世界的同伴,我倆顯然有著情感上的依賴,故此當我積累了毀滅世界的能量時,就唯有跟你低首細訴。然而在說我的事情之前,不如先談談你,作為悠悠,在可能世界的經歷吧,縱然我知曉,你必然不欲將這些經歷再從記憶中提取,又或者,會潛意識把好些你自以為無關宏旨但其實至關重要的枝節統統刪去。你要理解,那些你極欲逃避甚至刻意將之渾忘的碎片,才是組成現在這個悠悠的最重要元素。一旦將碎片移除,你就無異於這座城市的任何一個女子,像她們恁地面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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